视听内容在数字空间中的传播常常呈现为“反差式”解读的状态。这种“反差式”解读和传播,打破了原始文本、议题、人物、形象的“被常规预期”的面目,用户以逆向或反转的方式进行高度差异化甚至是对立化、颠覆化的表达和扩散。
以网络空间为代表的数字空间,与传统的“前互联网”时代的传播相比,具有高度的“多元语境发散”特质。也就是说,对于议题的解读,不再受制于单一语境、传统语境、公认语境、线性语境、主流语境,而是常常呈现出高度的后现代的“软性”和“流动性”特质:戏谑、软萌、无厘头、非线性、多线索、发散式,等等。
而“反差式”解读与传播,正是这种“软性”和“流动性”特质语境的典型代表,它打破了原始文本、议题、人物、形象的“被常规预期”的面目,用户以逆向或反转的方式进行高度差异化甚至是对立化、颠覆化地表达和扩散。
特别是近年来我们看到不少影视视听内容,常常在互联网空间中被带有高度反差感地解读和传播,打破、反转甚至颠覆了视听内容的原意,形成新的意义空间和表述语境。视听内容在数字空间的“反差式”传播效果,也常常较为撕裂:有的形成了戏谑化传播的狂欢,也有的却能增益原作内容的叙事魅力;有的在一片嬉闹中走向价值和功能的消解,也有的却能给特定群体带来特别的身份认同;等等。
为了表述的方便和清晰,本文在论述数字空间中视听内容的“反差式”传播特质时,借助了一个典型样本进行辅助阐释。这个样本是近年来热播的反腐题材电视剧《人民的名义》,该剧原作作为传统的视听文本,却在网络空间、数字空间中形成了典型的“反差式”传播浪潮,是探析本文命题不可多得的样本。
《人民的名义》经由湖南卫视金鹰独播剧场播出之后,迅速掀起收视端的“热播”和社会端的“热议”。《人民的名义》之所以成为“现象级”作品,在相当的程度上源于其在传播过程中呈现出的一个典型现象:该剧由于题材和样态是反腐正剧,再加上剧名“以人民的名义”正能量意识形态属性强,自然容易让观众在认知中将其归为有正统、正向、正气特征的“老干部剧”一类的主旋律影视作品;但正是这部从题材、样态到内容都有典型而浓厚的“老干部剧”特点的作品,在网络空间里引爆了青年网民的关注热潮,并以与“老干部剧”标签有鲜明反差的“萌传播”方式,呈现出了数字时代视听传播的“反差式”新特征。
一部“老干部剧”式的作品,其收视端吸引的却不主要是“老干部”式年龄段的群体,这是该剧呈现出“反差式”传播的一个重要基础。《法制晚报》记者综合了CSM、新浪微博、知乎、大鱼号、数读舆情等来源的数据,得出以下结论:“提及《人民的名义》的网友中,34岁以下用户占比高达85.85%,其中90后占比近四成。这是反腐类现实题材剧第一次打破观众年龄限制。”[1]
在一部视听作品中,在“老干部”与“萌”的合流中,主流文化与青年文化的“两个舆论场”互相规训,达成了奇妙的同一化状态,加之背后的“反差式”传播的现象、成因、逻辑都比较典型,值得深思和预判。另需要说明的是,本文所及的观众(用户)研究对象,更多的是基于对青年群体的考察。
表情包由于其二次创作属性强,特别适合于在无法改变视听原作内容的情况下,在传播阶段改变视听内容二次传播的意义生成。也即,观众和用户无法改变原作意义,却能在传播阶段决定原作意义如何被解读,而“反差式”解读常常是表情包二次创作的重要指向。
某种程度上说,网络空间不似现实生活中的人际实体交流,不需要对每一种心情和感受都进行准确的语言表达。准确用文字和语言回应每一件事、每一个场景,对于互联网使用者来说是颇为劳累的,也是不习惯的,“绞尽脑汁”也与相对松弛的网络虚拟空间的气质不符。而表情包中的诸多表情常常是提前预设好的,它有一定涵盖力和表达力,特别是能够表达一些日常语言中难以言说的微妙感觉。网民轻点一下,在对话框中发出一个表情,常常是既表达了自己的独特感受,又省去组织语言的劳苦。于是,表情包早已是虚拟空间中网民表达的重要手段,极端一些说,它的存在甚至就是为了便于传播和交流这一单纯目的,因此它本身就自带极强的传播功能。
《人民的名义》播出以后,剧中人物的表情包很快火爆起来,特别是以剧中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吴刚饰演)的表情、动作而制作的“表情包”迅速在微信、QQ、微博、贴吧等平台火爆。而该剧表情包是助力该剧在网络空间进行“反差式”传播的重要方式。
这些表情包将剧中原本是“副省级”干部的达康书记,按照90后、00后的语言,以及网络语言的整体逻辑,进行了低龄性、柔软性、时尚性的“萌化”,这加剧了类似表情包在青年用户中的传播。除了达康书记之外,同为剧中人物的育良书记、祁厅长、赵德汉、季检察长、高小琴等也被网友取材为各种被“萌化”了的表情包。
当然,剧中演员表演的丰富到位,这是可供表情包反差式“萌传播”的重要基础。如果演员在剧中只是一张“扑克脸”,也不会源源不断地被挖掘出这么多的表情包素材。在此基础上,表情包和B站弹幕助力了达康书记的“反差萌”式的热捧热追,并让我们思考表情包在“反差式”传播中的重要作用。
组CP的方式,同样是用户二次创作的重要形态。在这一过程中,用户会将原作中的人物关系进行重新排列整合,常常将原本没有关联意义的各个人物“强行”搭配,创造出具有高度反差感的人物关系,这种让人惊讶和惊喜的高反差感又会促进这些CP组合的不断扩散传播。
这种用户在接受时主观臆造出来的人物关系,不仅体现了“生产性受众”的内容生产和传播效能,更常常会掩盖甚至替代原作的人物关系,成为网络空间中主流的解读和认知。更有甚者,对于不少青年观众和用户来说,他们对于一部视听剧作的追捧,主要是来自自己组CP或看其他网友组CP而带来的或戏谑或惊讶或好奇或爆笑的感受。
在《人民的名义》的网络传播中,网友将剧中人强行组成“汉东男子天团”和“汉东男孩”等CP,直接将多数为年龄50岁以上的、与“汉东省”有关的“省厅级”高官形象,PS成类似TFBOYS年龄段的偶像团体形象,这无论在形象符号还是意象指向上都具有巨大的“反差性”。
同时,网友还根据剧中人物的名字,或音译或意译地给他们都设计了英文名字。音译的如将“(李)达康”音译为“或“darkcom”,将“沙瑞金”音译为“sarikim”;意译的如将“陈岩石”音译为“rockchen”,将侯亮平的外号“猴子”译为“monkey”等。
由于传统影视视听内容基本是线性播出的,因此在作品的结局呈现之前,特别是对于连续性的剧集(电视剧、网剧)来说,网友常常会脑洞大开,为剧集设想结局。而这种对剧情的设想,常常处于一种非理性的状态,并非是遵照逻辑地“完型”作品,而是以发散式的创意让作品呈现出各种“反差式”的趣味结局,以满足“生产性受众”的创意欲、改写欲,以及“接受性受众”的猎奇欲、娱乐欲。
如果说在《人民的名义》在数字空间中的“反差式”传播中,“表情包”最具“传播力”,“天团CP”最具“萌宠力”,那么网友移花接木的“《人民的名义》‘大结局’”最体现网友的“脑洞力”。
网络空间中的脑洞大开是体现用户脑力灵活的普遍现象,极具后现代特质。通过开脑洞,用户可以将看似毫不关联的散点的人、事、物,以独特而奇特的逻辑联系起来,获得一种特殊的情绪爆点(如爆笑、感动、戏谑、夸张等)。如所谓《人民的名义》“大结局”,其实是网友扒出的该剧演员曾出演的其他作品的剧照或截图,网友以移花接木的方式按照特定的、杜撰的剧情走势,文图搭配地呈现出来。这种开脑洞的“大结局”,因其与原作结局有巨大反差,却又不乏某些“合理性”,而令人捧腹。
当然,这种用户的脑洞大开,还体现在数字空间中视听传播的方方面面。除了开脑洞设想“大结局”之外,“起绰号”同样展现网友的创意。由于《人民的名义》开播之初,剧中省委副书记高育良和京州市委书记李达康的戏份较多,两位“戏骨”级演员的演技也令人极为称道,所以网络空间迅速形成了两大粉丝阵营:“达康粉”(“达康书记”的粉丝)和“鱼粮粉”(“育良书记”的粉丝)。“鱼粮”通“育良”,“鱼粮”与吃食有关如同“粉丝”的原初意思也是吃食,这也是青年网民一次脑洞大开的改造。而双方粉丝阵营为了维护“偶像”,你来我往,又呈现出不少脑洞大开又无伤大雅的“对战”话术。
网络数字空间里在青年网民中流行的一些特殊审美喜好,也会加剧“反差式”传播的效力。例如《人民的名义》的火爆,与青年网民的“叔控审美”有相当的关联。互联网的开放、自由、多元,带来了一个多元化的审美时代,固然颜值鲜嫩俊美的“小鲜肉”满足了不少网友的审美想象,但中年人因其稳重、可靠、包容、经历丰富,同样受到一部分青年世代特别是青年女性的喜爱。“大叔控”(Unclecon,“控”出自日语,意为“极度喜欢”)成为青年群体中的一种常见的审美风向。
当然,剧中人物的性格设定,以及饰演者相应的表演,也必须与青年网民“叔控审美”的某些“感受点”相契合,才能唤起部分青年用户的这些特殊审美感受,促发“反差式”传播不断掀起高潮并深入扎根到某些群体的认知中。例如,剧中达康书记虽然脾气火爆,但是性格耿直,维护GDP的道路上透出一种可爱的坚定,直来直往中透出许多可供青年网民改造的“萌点”,契合了某些青年用户的“感受点”。
当然,《人民的名义》之所以能够在网络数字空间产生巨大传播效能,该剧优质的艺术内容表现是其衍生出多元传播样态的基础。而且该剧在网络数字空间中的“反差式”传播大盛,与该剧原作内容本身的不少“反差”设计不无关系。
例如,从人物设定的角度来说,该剧较为娴熟地运用了“正面人物反面写”“反面人物正面写”的“反差”方式。
近年来随着美剧、英剧等优秀的海外电视剧作品在我国热播,我们看到外剧在人物塑造上的突出特点之一,便是人物关系的复杂化、隐晦化、悬念化,不似一些质量不高的国产电视剧作品,因为演员粗糙的表情动作或是编剧导演对线索的拿捏不到位,而在剧作的开篇便早早交代了人物阵营,令观众对剧作悬念失去兴趣。
而在《人民的名义》中,无论是反腐阵营,还是贪腐一方的人物立场,甚至到该剧播出了超过一半的内容时,还依然极具悬念。这是因为该剧对正面人物常常是欲扬先抑,如李达康在剧中属正面人物,但开篇放走副市长丁义珍的桥段中,观众却认为是他指使的可能性最大;再如京州市公安局局长赵东来的正面形象,也是在该剧进展到“误抓侯亮平”的桥段中才慢慢展示出来的,之前多数观众可能会认为他是负面人物。同样,在描写高育良、祁同伟的时候,最初都是运用了“反面人物正面写”的方式。
再如,从叙事设计的角度来说,该剧使用了多线头快节奏叙事、缓慢释放叙事信息等“反差”方式增加可看性。
首先,就多线叙事而言,仅是前两集便同步在三个场景和逻辑线上切换:剧中最高人民检察院反贪总局侦查处处长侯亮平抓捕国家部委项目处处长赵德汉的情节、汉东省领导商议在本省抓捕行动的情节、汉东省京州市副市长丁义珍出逃的情节等并行。全剧也基本一直贯穿着这种多线头快节奏叙事。
其次,就叙事信息释放而言,本剧采用“滴水灌溉”的方式,不是一次性而是缓慢地释放信息,观众不是处于“全知”视角(“上帝”视角)中,而是常常处于“等知”甚至“低知”视角,对于案情的了解常常非常有限。随着剧情的发展不断有新的信息出现,影响甚至推翻了观众之前的判断。甚至最后在“大结局”时,还释放了祁同伟的“孤鹰岭缉毒事件”这个全新的信息,并成为最后集中展现祁同伟人物性格的重要线索。
奇观时空是人们在现实生活中所不熟悉的,例如像官场那样的奇观时空是威严的、复杂的,它离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和知识结构过远,甚至理解它、面对它都让人有心理负担。而自我时空是我们每个人极为熟悉的时空结构,它甚至与我们每个人的日常生活和知识结构是同一的,置身其中是愉快的、松弛的、“唯我独尊”的、“舍我无他”的。在数字化生存的时代,网络用户特别是青年群体有智慧、有能力将自己不愿置身和面对的奇观化时空,转换为自己熟悉的、可以坐卧调侃的自我时空,从而在一种“让别人流血”且“无伤于己”的状态下认知、生产、传播、娱乐。
《人民的名义》为我们呈现了一个带有典型奇观色彩的时空,该剧的场景和故事基本都是围绕省厅级、省部级高官展开的,这些故事和场景不是常人能够经历和见识过的。例如在第一集中,在省委办公室这个暗色调的狭小空间中,召开的是汇集了省委副书记、市委书记、省检察院检察长、省公安厅长、省反贪局长等的闭门会议,而且是富于悬念张力地指挥抓捕一个副市长,这个桥段足具奇观时空色彩。
如果这种高级别的、奇观化的官场场景得到了一种庄重的、被敬畏的、有陌生感的解读,那可谓常态;可到了泛90后、00后的青年网友那里,情况恰恰是相反的,“高大上”被“反差式”解读成了“萌嫩幼”,甚至越是奇观、越是高大上,越是被认为有价值进行“反差式”地“萌”解读。在这个过程中,用户特别是青年用户通过自我认知和表达的调适,将陌生化的奇观“润滑”为有亲近感的日常,将自己熟悉的逻辑和想象投射到原本有强烈反差感和陌生感的人、事、物上。在这个解读过程中,完成了一种奇观时空的自我时空转换。
对青年观众和用户来说,“反差式”传播作为一种数字空间中较为普遍的现象,从整体上说,也是一种青年人“不愿脱离母体”“不愿远离孩童时代”的心理反映。“成人稚嫩化”“儿童化成人”“童年的消逝”等问题虽然在电视时代就已经出现,但在如今移动自媒体的迅速崛起下,“虚拟的场景化生存”使得青年一代可以“自如地”“自在地”沉浸在数字虚拟空间中,即便不与现实社会发生大量关系,也可以愉快地社交乃至生存,于是“成人稚嫩化”的时间可以被大大延长。“萌传播”“反差传播”便是这种延长的典型表现。
这种传播现象的背后的,除了媒介空间的迭代,也与当下的社会生活压力有相当的关系。在快节奏的重压生活之下,人们特别是青年人常常有躲避感,从内心向往某种“不愿长大”的“萌生存”,从心底希望将与自己熟悉地带有较大反差的“舒适区外的心理地带”消融、消解掉。不仅是在中国,作为“萌”文化的重要输出国,日本也是如此,“日本最大的广告传播公司电通曾于2014年末发布预测报告,指出日本到2020年,受众将同时拥有2个以上的时间和空间,可以拥有不同的人格。在每个不同的人格基础上构建人际关系网……(同时也会)从不同的人际关系网中挣脱出来,‘遁世人’群体形成”[2]。
当然,虽然青年一代因为有“数字化虚拟生存”这个释放自己、安置自我的空间和手段,相对而言现实社会空间不像在“前互联网时代”中那么重要;但青年一代并非是完全拒绝社会现实、现实时空而一味“宅腐娘萌基”“二次元”“萌生存”的一代,任何世代都不可能脱离对社会现实的关注。如“数据显示,超七成的网友被《人民的名义》所吸引的理由是‘真实反映政治生态’和‘突破尺度揭露现实腐败/反腐败现象’”[3]。只是关注现实的方式,在每个年龄点上,总有不同的观念和路径。
有意进行与原作原意有较大区分度的解码,是用户特别是青年用户通过独特内容生产,彰显独特身份认同的重要手段。也即,以“我有我解释”的方式呈现独特解释,彰显出一种有独立个性的垂类文化;并以建构同样的想象、共同的话语等方式,建构自我身份、群体身份的独特性。甚至原作原意越是呈现出“自上而下”的精英状态,青年用户就越是以“自下而上”解释的方式和态度,进入一种解构的狂欢状态中,并实现欲望满足、精神释放、价值凝聚。
当然,对这种状态,我们不能天然地以精英思维进行一味批判。无论是“老干部式”,还是“暖萌式”“反差式”的认识和传播,都是关注社会的一种方式。青年观众和用户群体有其世代的优越性,他们并不是只会戏谑的一代,反之,他们的新媒体使用素养很高,可以娴熟地通过新媒体的手段,在数字空间中生产与体验多元不同的现象、感受、认知等,并懂得从客观现实到主观体验,再返回到客观现实的转换之道。例如从奇观时空向自我时空的自然、自觉且有况味的转换,以及独特解读背后的身份认同、群体认同、行为方式、心理方式等,在相当的程度上讲都是新世代某种青年理性的依托方式。
更进一步说,反差式传播、个性化认同,可能是数字原住民介于现实世界与虚拟世界之间的一种“协调方式”,有助于个体和群体在面对外部世界时的认知“协调”、关系“理顺”。我们需要思考的是如何将这种具有个性和年龄特征的协调和理顺方式,将转型社会中青年人稀缺的注意力资源,引向更为积极的方向。
面对数字空间中视听内容的“反差式”传播的现象,其背后有某种本质化的逻辑在起作用,其核心逻辑之一便是我们正处于的“高度情绪化的后现代状态”。一方面,后现代状态的不断蔓延,甚至形塑了当下整个人类的集体性格,这在相当大的程度上是借助了数字空间、网络空间崛起的力量;另一方面,借助后现代文化和后现代生存,数字空间、网络空间得以从单纯的技术和媒介驱动的工具,成为社会空间、文化空间、精神空间。
“反差式”传播正是后现代文化里的那些消解、祛除、戏谑、反逆、解构、非对称、非和谐、非整饬、非线性、非理性等特质在数字空间、网络空间的典型表现,特别是借由视听文本来考察,更能让我们获得带有某种质感的理解。希望借助这样一个“反差式”传播的小切口所得出的逻辑,能够贡献于对人的新的数字生存方式及其文化征候的更深入理解。
【本文为国家社科基金后期资助项目“传媒艺术刍论:基于特征的视角”(编号:19FYSB011)、文化和旅游部部级社科研究项目“短视频文化热点和现象研究”(编号:22DY03)阶段性成果】
[1][3]王岗.《人民的名义》大结局,平均每5人中有1人观看,观众近四成90后[N].法制晚报,2017-4-29.
[2]赵新利.萌力量:可爱传播论[J].北京:人民日报出版社,2017:32.
(刘俊:中国传媒大学传媒艺术与文化研究中心副主任、《现代传播》编辑部主任、教授)
刘俊.数字空间中视听内容的“反差式”传播特质[J].青年记者,2022(16):24-27.
无论是结构意义上的产制规范、传播机制、文化生成,还是过程意义上的视听创作、流通和接受等诸环节,其底层逻辑的重塑正在发生。在视听内容的生产、流通和观看日趋流媒体化的情境下,用户获得主导性解释权,视听文化呈现出多元主义发展态势。这同时对媒介规制的逻辑架构和机制形态提出调适转型的现实需求。
④青记独家丨技术驱动、内容共生、业态融合:数字视听内容生产实践与创新返回搜狐,查看更多